他们经历过生死的考验,在温甜初二上学期的一节体育课,骤然的昏厥,医院的检查结果又重新打破他们好不容易赌来的温馨宁静生活,青年面对医生时,表情慌张脆弱,温甜半夜醒来下床时,偷偷窥见那个从来坚强温柔的人,蹲在深夜寂静的长廊上哭到全身发抖。
很俗套的剧情,手术风险太高太高,可不做这个手术,她就一定会死,从前在电视剧里看到,只觉得选择这件事不过瞬息之间,人怎么可以去等死,哪怕只有一线生机。
可当这个选择落到许嘉怀头上时,他才觉得肩头上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来气,他面对的是深爱之人的生命,墓园的雪一层一层被风拂过,脆弱不堪一击,风过后露出冰凉刺骨的石碑残骸,青年不知道在祭奠谁,只是呆呆地立着,心底突然泛起惊痛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,他绝对不允许冬日的桑葚、雪夜里温暖的红围巾、新春天空的烟花和一声声稚嫩的哥哥,最后都变成这石碑。
青年抛下一切,带她远飞到马萨诸塞州波士顿,飞机在暴雪夜色中抵达,来接应他们的人却久久迟到,那时的许嘉怀不如后来身份尊贵,他们只能在饥寒交迫中挣扎着那一丝生活的希望。
雪越下越大,透过波士顿机场的巨大落地玻璃去看,世界像是被白鸟的羽毛覆盖,暖气在这样巨大的空间里显得不值一提,冷气在外围座位上肆虐,重病缠身的少女微微睁开眸子,手腕上被留下密密麻麻的青紫针眼,她天然血管细,每次扎针总是难免要受一番罪。